哈尔滨迷情三日[2]——变色
发布: 2007-02-03 | 作者: 酡颜醉倚 | 来源:
第二天.
在荻不得不卧床休息的情况下,剩下我、莹和颜三人在桑的带领下去游览哈尔滨。
索非亚教堂建筑规模不大,但教堂自有它摄人心魂的魅力所在,它墨绿色的球形屋顶,似吸纳着多少朝圣者的灵魂,仰望她,思绪就随同教堂墙沿翻飞的鸽子浮想联翩了。
下午,我们去了哈尔滨的城市森林,一个位于哈尔滨市区内的哈尔滨林业大学的林场。进入林场,看见一片片的林子,白桦林、落叶松…… 在冬日暖阳下,在晶莹的雪地上倒影着它们的身姿,笔直的树干在雪地上蜿蜒着,仰头看天,很蓝很蓝!直指苍穹的枝头衬托着明媚的太阳,能感觉到它傲慢的风骨。如果我说我看见了林海雪原,东北人也许会笑话我了。然而,那刻我是踔跃的,我张开双臂奔跑,在地上抓起一把把雪撒向空中,我把镜头对准了树梢,我打电话给南方的朋友!我忘情地投入这个陌生的雪的世界,我高兴得拥抱莹。
层层叠叠的林子啊,我看不见它的边缘!我累了,蹲在地上,在雪上画着图画。
“嗨!”当我醒觉的时候,我已经被他从背后抱离地面,在他的怀里。
他得意地哈哈大笑,抱着我直往前跑。以他那体魄抱起我,真是太轻巧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我的同伴当时的表情。我惊讶!经过短暂的麻木之后,马上调动起全部神经思考该采取什么态度面对。
“放下!再不放下我掐你鼻子,放下!”在我作势要掐他鼻子的时候,他把我放了下来。我想我是跑着回到莹那里的,惶惶不安。莹捂着嘴巴咯咯笑说他怎么那样的啊?桑说,他是想把我扔进那个雪窝窝里,把我给掩埋起来。之后,他又作势要抱起我们,以至后来我们都非要他走在我们前面,不然听到身后有“噶吱噶吱”的声音走近就猛地回头看是否他又想做恶作剧了。
我们继续玩雪。桑是感受到了我们的年轻了吧?是我们的年轻感染了他?桑是被我们的年轻感染了吗?他的快乐似乎并不比我们任何一个逊色。我发现,桑是一个会抛媚眼的男人,也是我于今为止唯一看见的一个会抛媚眼的男人。他会不时给你一个眼光,就象有什么事情跟你心领神会的样子;或者是他自以为幽默的眼神,眨巴一只眼睛,用另一只眼睛瞄你。而这眼光,却是出在一个东北汉子的刚毅的脸上。
我私底下对莹说:如果按荻说的自己是一个适合做情人的女人,那么桑是一个适合做情人的男人。
从林场出来,桑带我们去了卖俄罗斯工艺品的商业街,我们东挑西拣的耽搁了不少时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和莹走一块,颜和桑走一块了。
我们回到招待所,荻不在,询问服务员说有一个男人把她接走了。我们知道那个人是荻在哈尔滨的另一个朋友,她姐姐进修学习的同学津,虽说是她姐姐的同学,但年纪在三十多岁。
等没多久,荻在津的搀扶下回来了。原来在我们出去玩的时候,荻的腰疼得不能翻身起床,下午的时候津出差赶回找到荻,就领荻去医院拍了片,发现有根骨头出现了裂缝。荻腰上包扎上了药,但精神还好,跟我们说津如何带她去医院,如何细心护理她。津是个外表上看与桑截然不同类型的人,他有东北男人特有的小眉小眼,国字脸,很憨厚稳重的样子。
桑先走了,津还和我们谈了一会,初步订了明天的行程,看荻的身体状况,可以的话,就到二龙山去滑雪。荻说,津是个滑雪高手,他滑雪时速能到80千米。
躺在床上聊女人的闲话。荻继续着她昨天的话题,她对颜说颜吃饭的时候不该给桑夹菜,女人不能这样伺候陌生男人,不能让男人觉得你太主动什么的。哈!荻说,成功的男人会希望自己照顾女人,以此满足自己的成就感,而不是希望女人照顾自己。是这样的吗?荻还说自己年轻时候的恋爱,作为校花的她如何被受众星拱月,她是如何让男人围着她转的。我觉得可笑,她好象把能吸引男人作为她人生的一大成就,把男人对她的态度当是自己的精神支柱似的。荻年轻时候一定是很漂亮,可她现在分明已经年华不再了。
以后的事情,也许荻该明白,她永远都不会懂得男人心思。至少,我知道她其实太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