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浪漫之旅[七]----亚马逊河的食人鱼(多图)
发布: 2007-02-03 | 作者: 邹家驹 | 来源:
一个印地安土人带着我们走进亚马孙雨林。他刨出一节树根,用刀背砸平,随后扭出一串树汁。印地安人用这种有毒的液体“闹”鱼。如口中滴进一滴树汁,就不可能活着走出森林。在一棵够两个人拥抱的大树前,他用刀扎了一个小口,水流了出来,尽管我们每人带了一瓶水,都上去尝尝树水的滋味。巴西水资源丰富,但在茫茫原始森林里,要找到饮用水却是很困难的。印地安人有在森林里生存的办法。离开时,他用泥土将树身上的口子封住。另一种树流出巧克力颜色的树汁,味还是甜的。树杆上有一个直径一米的蚂蚁窝,印地安人用手臂碰了几下,蚂蚁密密麻麻涌出来到处转。我联想到达尔文描述的南美蚂蚁过河的场景。蚂蚁在河边滚成一个团,将蚁王裹在核心。蚂蚁球滚过河面时,不断有蚂蚁被河水冲走。到达彼岸时,所剩无几,但蚁王保住了,它强大的生殖力用不了多少时日又会发展出一个庞大的帝国。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光线太暗,我调整相机光圈和速度,想把蚂蚁堆在一起的情形照下来,没看到印地安人让大家赶快跑开的手势。我突然觉得腿上几个地方发痛。蚂蚁已经对我发动进攻,我一边撤退一边拍打裤腿。像没照成,腿上已经留下一片包块。听到远处发来一种声音,印地安人砍下一片外形类似棕榈叶但叶面只有书本大的叶子,用叶梗在刀面上摩擦,发出的声音很大,传的很远,用来回应远处的呼唤。他们把榕树突出地面像鱼翅的根部当成鼓面,用木棍击打发声来进行森林里的通讯联系。回到印地安人的草棚,我们买了四个椰子果解渴,付了8个雷亚尔(1雷亚儿约等于3元人民币),为我们当向导的印地安人已经相当满意了。
当地人的小木船栽着我们进入亚马孙河支流的深处。“听说亚马孙河有食人鱼,可河边还有人游泳?”我问当地人。“食人鱼主要生活在支流的一些区域。干流没有问题。”小船上备了几根竹制的简陋鱼杆,一袋碎牛肉。有几处小河沟水浅,船工只有下水推船,真担心他们被食人鱼咬了。我看了手上的海拔表,一百多米。小河两边是密不透风的森林,下午四点日头还挂在树梢上,温度较高,我们将船停在河湾阴凉处,串好牛肉,纷纷把鱼钩放入水中。食人鱼很凶残,咬肉就像咬奶酪,一有血腥味,立马蜂拥而至。有人钩上第一条食人鱼,令人羡慕。食人鱼胸部血红,小嘴牙齿锋利,形状像冷水里长大的鲫鱼。鱼太多,不一会,人人都钩到了。间杂还钩上其他鱼。它们也为吃肉被钩上来,但它们没有被冠上食人的恶名。前几年中国大张旗鼓捕杀食人鱼,因为这种鱼在中国没有天敌,极容易泛滥成灾。巴西丛林里到处可见的鳄鱼是食人鱼的天敌。船工在一边挑个头大的食人鱼宰割。我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以为准备用食人鱼的肉做鱼饵。晚上在木屋里我们围坐在一块大木板条桌用餐,席间船工端来一盆汤,里面竟然是白天钓的食人鱼。我们六个人,一半上前一半后退,我当然在食食人鱼那一半。我一直觉得鱼汤味道不错,一口气吃了三、四条。我认定吃鱼不是吃人,然而阵营里的老曾,尽管吃时称赞鱼汤肉美味香,过两天又叫心里不舒坦,似乎有了吃人的感觉。人类经常生活在错误的观念中。人那么金贵,食人鱼到哪儿吃人。鲨鱼常咬人吃人,因没有食人的臭名,有钱人照样大口大口吃鱼翅,从来没有心理上的障碍。要拯救鲨鱼,最好的办法给它戴一顶食人的帽子。热情的船工为了显示他的能耐,饭后一定让我们到河里看他抓鳄鱼。强力电筒光在河面上扫来扫去,搜寻鳄鱼眼睛的反光。碰到体形庞大的鳄鱼,船工也不敢过去。他终于发现一条小鳄鱼,跳到水草丛里抓起来。
食人鱼的口
蚂蚁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