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鲜——七年后依然如故（6）

1999年去珲春后，顺便又去了北朝鲜进行两日游。如果说珲春和当年大不一样了，而北朝鲜还是一模一样。在北朝鲜海关不远处有一帮小孩子，尾追着车要吃的，仍下一包的食品或糖果一群孩子就会抢起来，而随车朝鲜方面的导游不允许游客这样做。一路上所看到的庄稼比国内大帮哄时的落后生产队的庄稼还次，七月份了苞米一米多高，可以看见地皮，尤其是地边上的庄稼更瘦矮，从珲春入境一直到北方的港口城市罗津，中间经过先锋，块块如此，一回到珲春确实是两个国家两个世界。我们地里的苞米是黑洞洞的亩产700到1000公斤是没问题的，而他们的苞米也就是100到200公斤的产量。
到了罗津吃中午饭时看见有近百名的妇女坐在露天的场地上不吃也不和喝，还不说话经询问中方的导游才知道那是排队等下午发什么票。去了罗津港就有一艘空货轮停在那里，我也弄不懂是那个国籍的，看不见有出入港的船只。罗津港有三个码头都不大，有二三百米长，三个码头还闲一个，租给俄罗斯一个，俄罗斯把化肥运到港口后再分成小包装，是卖给朝鲜还是转口贸易就不得而知了。还看了境外一家商人在海岸边开的赌场，不知现在开业没开业。我想就是开业了朝鲜人不能去赌，也没钱去赌，弄不好就是给中国人开的。澳门的赌场不说，就说马来西亚的云顶赌场，越南的赌场，泰国的赌场，离西双版纳边境仅二公里的缅甸赌场，都是给谁开的，还是中国人。中国人当然包括台湾人香港人澳门人，大陆人占多大比例，这么说吧，没有大陆人的参与，很多赌场就得关门。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们不能大大方方的开设赌场呢？
别扯国内那些扯不明白的事，还是扯扯朝鲜的罗津吧。商店里的糖果和许多商品都是延边产的，一种规格的商品摆一面墙，否则没什么摆的，最招惹人看的就是几个漂亮的女交警，回宾馆没热水，电视就是金家父子的画面，再就是工人炼刚农民收割，别的没什么看的，晚上不让出宾馆，出去了也没有路灯，居民家的电灯都像荧火虫，据说电费是公家负责的，那是福利待遇，点大灯泡谁花钱，即使允许点，也花不起。朝鲜的衣食住行许多都是福利分配的，就业的人拿到手的现金极少，也就相当于人民币四五元钱。
看够了，我再也不去了，去的话也等他们改革开放后再去吧。
回到珲春后，听到珲春人讲了许多朝鲜人因饥饿越境到他们那里的事情。男的藏在亲友家，女的只要谁给饭吃就给谁当媳妇，凡是遣送回去的一出境，朝鲜方面就当着中方人的面，用铁丝穿过锁骨或是手掌心牵走，是死是活不得而知了。他们说有一家派出所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的发生，又在接到举报后不得不去处理，就想出了一个不负任的着法，把人用车拉到派出所后，就说我进屋办事，不行跑，然后就进屋呆一段时间，出来以后看见人都跑了，对上报告对下解释都是一句话，人抓到了又跑了。每当我看到和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浑身都打冷颤，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如哽在喉，吐不出来，咽不下，怎么现实和我读书时教给我的差距如此之大呢？简直是黑白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