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的特产——在越南硬着头皮吃毛鸭蛋

曾经出访越南2次，也许也因为算是出了国门吧，有点小小的虚荣心，所以直到现在还保存着那2本边防证，希望日后有机会在朋友面前炫耀：瞧，咱还出过国呢，不算土包子。不过其实有这种想法的人就十足是土包子了，还自以为是呢！
经过了漫长的路途颠簸，到了与越南交界的边境小镇：东兴，虽然还没出国，但两国只隔着一条小小的河，国外触手可及，想着明早可以迈出国门当老外了，不禁洋洋得意，心潮澎湃。第二天一早等过境的时候，突听导游惊呼，细问原由，原来是看见当地人在吃一种叫鸭崽蛋的东西，她一脸惊傈地打着寒战：我看到她们吃那东西，鸭子还有毛，大大的眼睛瞪着人呢！我一听马上联想到新加坡的女作家尤今在她的游记里也记载过当时在泰国的时候也吃过同类食品的经历，说敲开蛋壳一个洞，先将里面的汁液吸出，再用调羹将里面的乾坤掏出来吃，她当时的感觉是腥臭无比，同时看着已成型的鸭子胎让人扼杀，夭折在壳中，其不人道与冷血让人有返祖到原始人茹毛饮血的野性之感。但也正由于导游夸张的反应，更增强了我要试一试这在她们口中被传的如此恶心的异国特产。到了越南境内，我就一直吵着我买那鸭崽蛋，但就一直都寻不找，最后到了最后一站：河内，在我们住的宾馆对面的一个小摊上找到了，司机还慷慨地提出请我们吃。我是带着恐惧与期待坐在小桌子旁，看着老板把一只只带壳的鸭蛋放到我们的小碗里，外表看来一点也不特别。越南导游教我们吃，先将蛋开个小空，放点盐，将里面的汁液吸出，天啊，不是跟尤今描写的一样吗？怎么办，如果真的腥臭无比的话，还吃不吃啊，自己一路上不断叫嚣着要吃，而真吃的时候又怕了，我会呕吐吗？不过不管如何，先打开再说吧。蛋很烫，开了个口，还冒着热气，看着他们吃得面不改色，应该没问题吧，就有样学样地吸了一口，啊！啊！啊！味道跟我想象的天差万别，竟是如此的鲜美，因为之前在小空里放了些盐，所以尝起来就象是炖鸭汤一样的鲜美，真是出乎意料而有惊喜。喝完汤后就把整个蛋的壳剥开，露出了里面的真材实料，跟尤今描写的相差无二，果然是恐怖之至，里面的鸭子从头部到翅膀和脚都已成型，翅膀上还有毛，脑壳没长成，白白的大脑裸露在空气中，上面布满了红红的血管，黑黑的大眼睛没有眼皮，阴森森地瞪着我，象在对全世界控诉人类的残酷，屁股部分还是由蛋白组成，熟了之后就是圆圆的蛋形，抓起整个蛋，突然鸭子的脚伸了出来，在半空中晃悠晃悠着，幸好当时是晚上，在昏黄的灯光下看得还不是很仔细，如果是在大白天的，保准把昨天吃的东西都吐出来。在司机跟导游的催促下，只能象他们一样，放上一些姜丝，抓了一个小酸桔滴了些桔汁在上面，然后拌着僵硬的笑容，机械地挖了一块送进嘴里，一下一下地上下咀嚼了半天，觉得喉咙好象有东西堵住似的，就是咽不下去。司机很自豪地说：嘿！这东西补啊，我最多的时候可以吃8个，所以我的身体很好啊，我们越南的妇女生完小孩后就吃这个，对身体好啊，来，来，你们女孩多吃点，来，快！我只能硬着头皮，尴尬地点着头说：“好，好，我吃！”